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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很久以前就聽過《囚鳥》這首歌了,但第一次對它產生印象是在看電視的時候,星光大道的胡夏唱出了這首歌。在他唱出「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時,我的眼睛發亮了起來,便忍不住一起唱著「冷冷的看著你說謊的樣子……」。之後,我才真正記住這首歌。

雖然這首歌作詞者、作曲者都還蠻值得探討,不過這次探討的重點並不是這首歌的背景而是詞曲,還請見諒。

 

自願而痛苦的囚禁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

已經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離開你給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還有誰能依靠

 

《囚鳥》從一開始的歌詞便直接破題,以比喻的方式來敘述自身的處境,這和許多情歌單純寫過去和情人在一起時的地點不同,並不是以地點喚醒過去的記憶,而是寫一個景來寫情。

這開頭強而有力,一開始的兩句是點出主角被囚禁,但第三句的一個「如果」及接著的「不知還有誰能依靠」,使得原來的「被」囚禁(帶有非自願含意)變成自願性的靠近,而困住自己的情況以「城堡」而非「籠牢」比喻更是讓歌詞多了苦澀的甜美,使人感覺主角對「你」的依賴。

然而,第二段的歌詞便多出了矛盾。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

得到的愛越來越少

看著你的笑 在別人眼中燃燒

我卻要不到一個擁抱

 

第一段的歌詞點出主角有多依賴「你」,但第二段我們卻聽出主角得不到「你」的關愛。人會依賴某人,大部分是因為信任他或是愛他,而願意在他面前展現自己的脆弱,而希望被依賴的那人能回應自己。然而,當被依賴的人(歌詞中的「你」)不回應自己的脆弱時,那希望便會落空,進而陷入絕望。

而歌詞中的主角便陷入這樣的矛盾,明明依賴著對方、希望對方能回應自己,卻又知道這種期望會落空,進而陷入一種「想依賴卻不想依賴」的矛盾,也終於得到副歌的開頭。

 

矛盾

 

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

冷冷的看著你說謊的樣子

這撩亂的城市 容不下我的癡

是什麼讓你這樣迷戀、這樣的放肆

 

正是因為矛盾,所以「我」才會覺得自己是影子,影子的映像便是落在背後的黑暗,說明著自己得不到回應的依賴,同時也帶著寒冷的意味,也因此他才能「冷冷的」看著說謊的樣子。

整句歌最大的矛盾出現在這段的第三句,因為開頭是「囚鳥」,也就是自己被囚禁於無形的牢籠中,而第三句卻出現「容不下」這一詞。這樣的寫法有優點也有缺點,優點在於加大了矛盾,更凸顯了主角的掙扎,但缺點便是不夠切題,開頭那關在籠裡的鳥的印象就在於這裡淡化了。然而也因為這段的破壞,才有了下一句激烈的情感。

這段的最後一句時,「我」終於無法忍受這樣的矛盾了,將前面的依賴、愛情轉為憎憤的責罵,尤其是最後的兩字「放肆」,將整段的情感完全激化!

值得注意的一點是「放肆」這兩個字在唱的時候是處於該句的低音處,或許這代表「我」仍無法真正憤怒,只能壓抑自己的憤怒轉為悲情。

 

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

和寂寞交換著悲傷的心事

對愛無計可施 這無味的日子

眼淚是唯一的奢侈

 

也因此,最後的「我」只能淒涼的道出自己內心的話,無法發洩的悲情只能化為淚水。

雖然說是很平穩的收尾,但第一段主歌營造的有趣映像在最後還是淪落成市場式的「芭樂」歌,堪稱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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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頭書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