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賽.薩拉馬戈,照理來說這是我一輩子都不會注意到的名字,不過因為這次參加搶救文藝營,文藝營那裡開出的書單中有這本,所以我便把這本借回去讀了一遍,而旁邊的介紹是說:喬賽.薩拉馬戈是一名得過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而這本書是他的代表作。

客觀來說吧,這本書其實寫的還不錯,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讀的時候一直有種不爽感。縱使封面上說這本書媲美《1984》,是的,我喜歡《1984》,歐威爾對於極權時代的人性實在掌握得很好,尤其現在還有一個叫北韓的國家依然在過著書中的生活,使我對歐威爾非常佩服。但我實在無法認同這本書媲美《1984》。

等書讀到快結束時,我才瞭解這種白爛感是怎麼回事。在說明這份不爽感的來由之前,我先稍微擷取一下故事的大意:

有一天,一個人開車時突然瞎掉了,但不是一般的眼急而瞎,他看到的是一片永無止盡的混濁白茫。有另一個人送他回家,第一個瞎子去看眼科醫生……,然後,所有和第一個瞎子有物理上近距離接觸(如待在同一個房間)的人也相繼只能看到一片白,只有眼科醫生的妻子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瞎掉。眼科醫師回報衛生署這種白盲可能是種傳染病,然後他們被關到一間瘋人院隔離,由軍方下令看守,想逃掉的人都會被射殺。過不久,瘋人院人越來越多,裡面當然有強盜打劫和其他骯髒事。好,總之最後全國的人都瞎了,軍隊也無法再看守了,他們回到外界,結果外界全都是盲人,食物被洗劫、隨地便溺、一樣一堆骯髒事、死人……。總之他們一行人到醫生夫妻家中,好不容易過個稍微好一點的生活。正當他們想著這日子可能繼續下去時,突然大家都看得見了。可是,換醫生太太開始只能看見一片白茫茫了。

這本書並不好讀,因為全書沒有一句對話框,而且每一段都長得可怕。我可以感覺到,作者使用這種寫法是為了表達盲人那種只能分辨聲音而一切面貌模糊的感覺,而這本書的語言也夠成熟,裡面有針對突如其來的盲目的各種哲學辯論。比如說,因為大家都盲了,縱使並未喪失思考能力,大家還是一起幹骯髒事,而只有醫生太太能目睹這可怕的一切……。好,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如果今天把盲目改成死人復活呢?

有一天,一個死掉的人突然復活了,結果其他和死活人接觸過的人在死掉後都復活了。他們被關在某建築物中隔離,由軍方看守,想逃掉的人都會被射殺(或其他方式毀滅)。不久,建築物中的人越來越多,裡面當然有強盜打劫和其他骯髒事,好,總之最後全國的死人都復活了,軍隊也無法看守了……

有沒有一種奇妙的既視感?這根本就是九把刀的《拼命去死》!

是的,這大概是整本書唯一一個讓我覺得不爽的地方,就是這個白盲橫掃實在是來得太毫無道理,以至於就算裡面有對於許多人性的探討,我依舊對於這本書很不爽。如果說喬賽.薩拉馬戈可以用突如其來的盲目來探討人性的盲目,那九把刀是不是也可以用死人的突然復活來探討死亡的荒謬?

並不是說這種手法不好,就像卡夫卡的《變形記》,主角一樣突然變成一隻噁心的大蟲,一樣有些毫無道理的部份,但這小說仍被視為當代經典。但、但!但這種莫名其妙的假設真的讓人很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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